第10章庆国使臣们咬牙切齿,纷纷怒骂无耻,却都想不到办法。黄刚眉头微皱。
庆国使团的情况确实不妙,但他一介武夫,就算上朝,又能如何?
战芊芊决定把诗词拿出来时,就已经猜到周围人的反应。她的神情平静,
目光直视大庆使臣:“此诗出现以后无人能解,已经困扰大齐百年,
大庆的诸位若是答不出来,就尽快认输。”“不错,答不出来就认输,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齐国的文武百官都扬眉吐气,纷纷大笑。这首诗虽然乃是上代丞相所作,
一传扬就是数百年。大齐人才济济,都没办法解除谜题,大庆那重文轻武之地,
又怎么可能得出答案?战芊芊看着李云潜,嘴角带着得意之色:“九皇子,
就算你学了许多诗词美文,也绝不可能答出此诗。”“娘子,你怎可长他人志气,
灭自己人威风?我可是你相公,区区一首简单诗词,怎么可能对不上来?
”李云潜胸有成竹的说道。“什么?简单的诗词?”众人一听,大为震惊。
困扰齐国上百年的难题,怎么可能简单,李云潜怕不是疯了?!
战芊芊一脸不悦的看着李云潜:“你该清楚,哗众取宠只会惹人发笑。
”丞相更是毫不客气的讥讽:“九皇子,你枉说大话,小心闪了腰。
”昨夜参与出题的臣子更是几乎笑出声来。他们考虑的一整晚,想过各种情况,
才定下这一首诗,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可以难倒庆国众人。李云潜此时只能口中逞能,
不过是跳梁小丑,可笑至极。面对众人的目光,李云潜意气风发:“什么困扰百年的难题?
不过是个二元一次方程而已。”“醇酒与薄酒共有十九瓶,厚酒一瓶醉三人,
薄酒三瓶醉一人,以此列出两个关系式。”“可以求得,有厚酒十瓶,薄酒九瓶。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齐国朝堂全都鸦雀无声,众人张着嘴巴神情愕然。户部尚书低头思索。
从问题推答案很难,可是从答案验证问题却十分简单。他猛的抬头,
无比错愕:“九皇子的答案没错。”此话一出,完全验证了李云潜的结果。众人看着李云潜,
目光中只剩下惊讶和震撼。战芊芊脸上的得意之色完全消失无踪,她性感的红唇张开,
其中完全可以塞进去几个大鸡蛋。庆国使团的人现在还没算明白,但看到齐国众人震撼,
都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李云潜对战芊芊嘿嘿一笑:“娘子果然心疼我,
出的题目可比昨日简单多了。”“你......”战芊芊气得差点晕过去。
明明是苦心孤诣想出来的题目,却难不住庆国的一个废物。如今还被李云潜调侃,
庆国的诸多官员都脸色胀红,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战芊芊虽然恼怒,
却不得不承认,李云潜确实跟她想象的不同。李云潜身姿修长,容貌俊朗,此时侃侃而谈,
压得众人无言以对。哪里是传闻中的废物?分明是个才智卓绝的麒麟子。
见到满朝文武都压不住一个李云潜,战景山的脸上也带着怒容。不过身为帝王,
他比其他人都理智很多,很快就压下心中的恼怒,沉声说道。“贤侄确实思维敏捷,
居然那么快就解出困扰大众百年的谜题,只是不知贤侄可有准备本次比试的诗词?
”众人一听才反应过来。对呀,他们比的是诗文,就算李云潜解题速度极快,那也已经跑偏。
只要李云潜的文章不如战芊芊给出的,那也是输。李云潜就知道,以老狐狸的性格,
不可能轻易认输。他呵呵一笑,抬高音量:“小婿自然有所准备,
为了感谢娘子对我的另眼相看,我给出的诗词会更简单些。”听到这话,
战芊芊顿时竖起耳朵。若是李云潜的诗词不如己方,这一局他们就算不能稳赢,
也可以是平局,那还可以想办法再出些难题,把婚事应对过去。
只听李云潜高声说道:“我做的诗词是:今有池方一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
适与岸齐。问水深葭长各几何?”李云潜的题目跟战芊芊的比起来更为简单,只有两样事物。
一个宽一丈的池子,以及长在池子中央的芦苇。芦苇出水三十寸,把芦苇拉向岸边,
正好跟水面齐平。放在九年义务教育的时代,十来岁的小孩看见这题便能脱口而出,
用勾股定理。可是听闻李云潜的诗词,齐国的众人却面色涨红,哑口无言。他们拼命思考,
却愕然发现,不仅是困扰齐国百年的诗词他们解不出来,就连李云潜随口而做的这一首诗,
他们也解不出来。战景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高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有解答之法?
”他们以文治国,却输得那么难看,这让齐国如何在外立足?可是诸位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
谁也给不出结果。战芊芊的面色羞红,脸上如同滴血一般。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本来应当是齐国碾压庆国使团,让齐国扬眉吐气的诗文对决,居然以齐国两败一平收场。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就连中间那一平,也是李云潜刻意放水,给她面子。真要说起来,
她是三比三负,就算不服这个结果,也毫无反驳之言。她咬着银牙,
不甘心的说道:“没想到九皇子如此学富五车,深藏不露,这一局是我输了。
”不只是齐国的朝臣,就连大庆使团也满脸的愕然,觉得惊喜来得过于突然。要知道,
他们正是出使之前,就已经做好输的准备,从未想过可以赢过齐国。这一次胜利,意味着,
庆国不仅在武力上碾压齐国,就连诗文一道,也将齐国踩在脚下。这于庆国而言,
乃是一场绝对的大胜。就在这时候,齐国朝臣的末尾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且慢,陛下,
臣有本奏!”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相貌堂堂,模样俊秀的年轻男子大步走出。
他的模样跟丞相有几分相似,正是丞相最疼爱的小儿子,张言。“你有何事?”战景山开口。
张言拱手:“臣以为,只以三项赌约决定公主的终身大事,过于草率。”他张口,
就否决之前的三次比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