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晟不理解地问，「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如果我是你的家人，我会恨你的。」
我安静地坐着，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以前我的答案是不想让我的家人因为我的离开而痛苦。
在死之前，跟他们脱离关系，那么我死后，他们就不会那么痛苦。可是现在，
我的决定是错的吗？我不知道。马上，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秦阁。
秦阁的声音透着明显的疲惫，「芷妍，为什么不去接宴宴。」我觉得有些累，声音软下来，
「秦阁，我不想再跟你们扯上任何关系，以后能不能不要找我？」
电话那头的秦阁却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受伤般轻声问，「为什么，难道离婚了，
你就不是宴宴的妈妈了？」「就算离婚了，我们仍然可以见面，况且——」说到这，
秦阁的声音放轻，但我还是听清了，「——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