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还敢给你妈打电话？也好，那你就跟你妈做最后的道别吧！”

我慌了。

是林灿的声音。

我慌忙的往家里赶。

跑上楼梯的时候还摔了两跤。

我忍着疼，牛子裤还渗透出殷红的血。

一进门，玄关都是头发。

还是带着血的头发。

房间里传来呜咽声。

我连忙跑过去，一开门，就看见林灿拿着老虎钳想要拔掉我女儿的指甲。

“住手！”

我的声音更是刺激了林灿。

女儿撕心裂肺的叫喊。

而张帅，就在床边若无其事的抽着烟。

我紧紧的抱着女儿。

女儿在我怀里颤抖。

“妈妈，多多怕……”

林灿发疯似的扯着我衣服。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的儿子怎么会死？”

张帅踩灭了烟头，“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就在我纳闷张帅怎么会让她走的时候。

林灿先开了口。

“那你答应我的，孩子给我。”

“你带走。”

林灿朝着我得意的笑着，“把这小贱人给我吧。”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帅。

张帅看着是过来哄我，实则是过来抢我女儿的。

“灿灿刚没了孩子，你把多多给她吧。”

眼泪就在眼眶打转，我冷笑的盯着张帅。

这个跟我同床共枕了十二年的老公。

此时此刻，我竟然好像不认识他了。

“你失去了孩子，我能理解，但是你必须给我女儿道歉！张帅，你也必须给多多一个交代！”

“交代？呵呵，给你什么交代！”

张帅把一套孝服仍在了我身前。

“要不是你这个杀人犯害死了高高，灿灿又怎么会失去儿子！把你孩子赔给灿灿，是你应该的！”

张帅跟林灿对视一眼，就开始抢我的多多。

张帅拉着我把我拽到了客厅。

我这才看见，我们的结婚照已经被换成了那小男孩的黑白照。

面前还插着几根香。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给高高上香祈福，每天跪在这里忏悔。”

林灿把白衣服扔在了我头上。

他们还真的想让我给一个孩子披麻戴孝。

两个人带着多多要走。

门却先被警察打开了。

早在听见孩子哭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报警了。

张帅骂骂咧咧的看着我。

林灿更骂我是杀人狂。

多多被警察抱了出去。

我还保持着跪在照片前的姿势。

我木讷的看着照片，回头朝着张帅笑。

“张帅，你还记得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么？”

他被两个警察拽着，依旧挣扎着想要来打我。

“乔云静，你等着！”

等所有人离开后，我摘掉身上的衣服。

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半笑的照片。

手机震动，是医院打来的。

女儿再晚送去一会儿，怕就没命了。

“谢谢，辛苦你们了。”

我挂掉电话，将张高高的骨灰抱在了怀里。

还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张帅最喜欢给我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