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胰腺癌那天，丈夫正在医院陪他的白月光看小感冒。

结婚四十年，他从没对我嘘寒问暖，从没用过那样耐心又珍惜的态度。

就连我养育多年的儿子也喜欢白月光和她的女儿，嫌弃我无理取闹，让我守在家里别多管闲事。

人至暮年，我果断离婚分财产。

丈夫和儿子欢天喜地，拿到离婚证那一刻，消失多年的系统出现了。

它说我的积分够了，可以换一个要求。

我勾唇，「那就把我的癌症转移到乔望轩的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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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诊癌症那天，丈夫正在医院陪他的白月光看病。

和平时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乔望轩拉着夏纯的手，苦口婆心地让夏纯去看病。

但其实，夏纯只是小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可以好。

不远处，乔望轩和夏纯正在纠缠。

乔望轩拉着夏纯往医院走，夏纯却一心想离开。

乔望轩语气执拗。

「你今天必须去看病！」

夏纯翻了个白眼。

「哪有那么严重！就是个小感冒而已！根本不需要来医院啊。」

周围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看着他们满脸笑意。

一个年轻女孩子看向自己的男朋友，眼中满是羡慕。

「爷爷奶奶感情真好！宝宝你说我们老了也会这样吗？」

乔望轩和夏纯就那样拉拉扯扯到了我的面前。

夏纯先发现了我，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姜语？」

乔望轩闻言转头，眼里露出一丝惊讶，唯独没有愧疚心虚。

夏纯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乔望轩紧紧握住。

她转头看我，「你千万别误会，我们……」

乔望轩却打断了夏纯的话，他眼神责备地看向我，好像我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我只是把纯儿当妹妹，她感冒了，我带她来医院，你别闹。」

我觉得喉间苦涩难忍，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在结婚的这四十年，乔望轩带我来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生病了，他最多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注意身体。」

语气满是责备。

好像我生病了，是我的错。

有一次我烧到精神模糊，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忙，没时间，让我自己打车去。

但路上我却意外出了车祸，需要手术，乔望轩被迫赶过来签字。

我永远记得，我做完手术醒来后，他不耐烦的眼神。

他说，「姜语，你怎么总是喜欢给人添麻烦。」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

手里的诊断单被我捏成了一团，最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夏纯是一年前回国的。

乔望轩亲自去机场接的她。

夏纯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儿。

乔望轩对她们母女关怀备至。

我也曾质问过，乔望轩说我无理取闹，说他只是把夏纯当妹妹。

四十五年前，我来到这个世界执行攻略任务，我的任务对象是乔望轩。

而夏纯，就是乔望轩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攻略成功后，我选择留下。

因为我以为乔望轩是爱我的，毕竟他舍命救过我。

我以为我们可以幸福的。

这一待，就是整整四十年。

我为他生儿育女，把儿子养大后，我又养儿子的儿子。

操劳了一辈子，最后换来的是乔望轩一日比一日多的厌恶。

我回去后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回顾自己这四十年，唯余失望。

直到大门被打开，乔望轩回来了。

他穿着熨烫整齐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束郁金香，冷着脸递给我。

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送我花。

我没接，他皱了皱眉，然后把花放到茶几上。

乔望轩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满是不耐。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只是把纯儿当妹妹，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他抿着唇，似乎很屈辱。

「我都跟你结婚了，你还要怎样？」

那一刻，我觉得心痛难忍。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拿起郁金香扔进垃圾桶。

乔望轩生气了，他吼了我一句。

「姜语！」

我开始咳嗽，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