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关门声,还能响亮的在我脑中回荡。我一直想要守住的家,其实从来没有完整过。
守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我不需要再留在这里等任何人。我还好好的,哪里不是家?
我把房子委托中介卖掉,背起简单的行囊,去了偏远山区支教。当初认识许樱时,
我是一名体育教师。为了多挣钱给她更好的生活,我才转行去拳馆当教练、打比赛。
我换了手机号码,离开前,给何露打了电话告别。她说要来车站送我,我笑笑说不用了。
她也笑了,问我:“明年夏天,那些伸到我院里的樱桃,我还能吃吗?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片刻后,她轻声道别,“再见,吴凯,等你好起来,
我们也许还会再见面。”山区里的小学,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在这里,
我不止是体育老师。我是学校唯一的保安、校医、宿管、厨师……忙碌而充实的生活,
让我几乎没有时间想起以前的事。困扰我多年的失眠症,不药而愈。我有很多学生,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住的小院里十分热闹,每天孩子们都赖在这里迟迟不肯回家。
有孩童在村路上轻快地奔跑,别人问他,“你去哪啊?”他大声·回答,“我去吴老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