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临把姜皎请走之后，就一直目光复杂地看着姜珣和我。

他低头看我：「你几岁了？」

姜珣把我拉到她身后，伸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做完她才开口：「不是你的。」

乔知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不在国外陪他，回来干什么？」

「你管天管地管得到我长腿去哪儿？」

气氛有一瞬间的冰封，我看见这个长得很像明星封面的叔叔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说：「姜珣，好歹咱俩还睡过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下了床就一点情面也不讲？」

姜珣针锋相对：「乔知临，你不要忘了，当年要不是意外，你现在怎么说也要叫我一声嫂子。你能不能要点脸别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乔知临的语气中满是苦涩：「……我当年就是太要脸才会什么都不争。」

他见姜珣不再回应他，蹲下身跟我平视：「你刚刚说你从小没见过爸爸？」

我抬头看姜珣，这个问题我该怎么答？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哎呀你们大人吵架能不能不要殃及小孩啊。

姜珣冷着脸，拒绝和乔知临以及我进行沟通。

我只好自由发挥：「没见过，妈妈说爸爸是个傻子，老婆孩子都能丢。」

「你妈妈也不见得多聪明，什么人都敢喜欢。」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见面礼，密码是你妈妈的生日。」

我，的，天，呐！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精准的扶贫！

我感动地泪流满面：「叔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快吃不起饭了，我和妈妈已经吃了三天泡面了！」

乔知临愣了一下，然后闷笑起来：「姜珣，你是过不下去才来找我的吗？」

我看见妈妈从耳朵尖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她看起来好像要碎了。

「姜齐乐，」姜珣咬牙切齿地捏住我的后脖颈，「到底是谁惯的你这个乱说话又爱偷听大人说话的坏毛病！」

「我不介意，」乔知临的神情逐渐地柔和下来，「你是利用我也好，临时起意也罢。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无论什么事。」

姜珣牵着我转身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回头看向了乔知临：「如果你是觉得有负罪感的话，这张卡就足够赎罪了。其他的事都是我和你哥哥之间的恩怨，跟你无关。」

她想了想，又说：「要是你和姜皎订婚了，别邀请我，我不会来。」

我趁着妈妈不注意偷偷回头看了那个乔叔叔，隔了好远，他站在灯下一动不动，像一个失去了所有情感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