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皇后告诉我，边关战乱吃了不少的败仗。

同时令人奇怪的是，对方似乎知道不少关于我国战略部署的计策。

“皇上怀疑，宫中出现了叛徒。”

这一句话，使我脚底发凉。

“你曾侍奉过皇上，你也知道，本宫是武将世家出身。”

“因此，皇上试探了本宫。在确认本宫并非是叛徒后，皇上决定同本宫联手。”

“目前所有的怀疑，都指向了杜若。”

皇后静静地看了我一眼。

我蓦然明了。

她希望从我口中听到准确的信息。

我点了点头，她眸色松了松。

“甚好。”

08

大梁战事吃紧，战况每况愈下。

军情禀报边关战乱告急，皇帝在经过思考后决定御驾亲征。

这急坏了不少大臣，他们纷纷上奏，请求皇帝三思。

可是百姓等不及、将士等不及。

皇帝依旧做了这样的决定，并于三日后出发。

出征当晚，皇后坐于宫中，做了满桌子的菜，尽是皇上爱吃的。

我立于身侧，心里却有疑惑。

我不明白，为何皇后如此确信皇上今夜会来。

毕竟皇后全族皆被皇上所杀，且自己并不得宠。

“你一定很疑惑吧？为何本宫要做一桌子的菜等皇上。”

蓦然被猜中心思，我连忙低下头，没有作声。

“因为，他这辈子最愧对的就是本宫。”

皇后神色平静，可手却无意识地攥紧。

“本宫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战死沙场，也更希望他没有归期。”

我睁大眼睛，脸色惨白地跪下。

可心里却一片悲凉。

我深知她心中的苦涩和悲痛。

所爱之人杀了自己全族，甚至在知道真相后还要靠着他的宠爱和愧疚苟活于世。

如此悲怆之事，又有何人能够懂。

皇后看了我一眼，虚扶了我一把：“辛言，退下吧。”

我退下后不久，殿外果然有一人孤身进来。

我抬眸去看，果真是皇上。

那一瞬间，我心口却好似被什么被揪成了一团。

我远远瞧着，房内两人影对坐，烛火盈盈。

可是皇上的每一次伸手，皇后却都不曾相迎。

当初皇后卫氏一族被流放、被斩首，皇后却被他残忍地在宫中眷养成了金丝雀。

如此种种，都是皇后绝情的原因。

思及此，我却想到了初见杜若的时候。

她身为妓子，一舞倾城，顺利入选宫中舞姬。

可却因为没有户籍，无法入宫。

她花了不少银子，得以见我一面。

我看中了她身上那股子韧劲儿，竟一时动了心思，想将她留在宫中。

可叹我看不懂她心底的欲望和贪婪，引狼入室成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