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怀垂眸睨着脚下的我,深色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愫。
恰好此时林浅从楼上下来。
他一脚踢开我:
“要你怎么样都行?”
我把头埋得不能再低,眼泪砸在地板上:“是。”
他勾了勾唇角:“好!”
方以怀让我给他和林浅跳脱衣舞的时候我就在想。
秦愿啊,你为何还要这样屈辱的活着?
眼睛没了,丈夫没了。
现在连尊严也没了……
随着舞蹈动作,衣服一件件的落下。
我的心也一下一下的死去。
方以怀不喊停,我就要一直跳,一直脱。
最后只剩下两件,在脱下去,我就彻底赤裸在他们面前。
周围很安静,我看不到方以怀眼底逐渐燃起的欲望,也看不到林浅双眼发红的嫉妒。
她感觉到了方以怀的异常,柔若无骨的靠过去:
“真不愧是皇家剧院首席,这身姿连我都要被迷住了!你呢,以怀?”
方以怀掐灭手里的雪茄,冷哼了一声。
他看着身边的林浅,眸光微动,一把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路过我的时候,沉着嗓子留下了一声:“滚。”
我立刻蹲下身抱住自己!
等他们走后,才摸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我要撑不住了……
妈妈,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方以怀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哪里都没有看见秦愿。
鬼使神差的,他开始满屋子寻找。
然后就在秦愿锁住的房间里,发现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他有些生气,本想转身就走,却又不甘心。
所以直接来到床边:“秦愿,你还睡的着,你还有没有心?”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方以怀拍了拍她的脸颊,发现触觉冰凉。
他眉心微蹙,一把掀开被子!
女人身上的白色长裙早已经被手腕的鲜血浸透。
映衬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看来起来妖艳无比。
“秦愿?!”
方以怀一惊,赶紧握住她外翻的伤口,想打电话却等不及救护车来。
他俯身抱起她,朝着门外奔去……
有意识的时候,我听出了自己在医院。
身边很嘈杂,救护仪器的声音,医生护士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没死成……
隐约记得割开手腕,意识模糊之际,我看到了妈妈。
她说她很心疼我,让我不要再委屈自己,我哭着求她抱抱我,可她却离我越来越远。
我听见方以怀带着怒意的声音: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不是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吗!”
另外一个声音应该是医生:“患者失血过多,需要修养,请方董事再耐心等待一下。”
我静静的躺着,不想让方以怀发现我已经醒了。
他又不知道跟医生说了什么,接着来到我床边:
“秦愿,你想一死了之,我告诉你,别做梦!”
我的手在被子里紧张的冒汗,死死掐住床单。
方以怀好像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想逃走,可我看不见,身体没力气,根本走不远。
我听见方以怀交代保镖守在门口,有什么事情立即跟他汇报。
临走前,他好像用手抚了抚我的额前的发丝:
“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的,死也不行。”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我一直忍着的泪终于落下。
既然我没死,那我就一定要逃离方以怀!
机会很快就来了……
因为我一直没醒,方以怀要求医生查出原因,医生要带我去做脑核磁。
这是我唯一能接触外界的机会。
我被医生和护士推进电梯,刚进去,就听见电梯里有人低声说:
“秦小姐?霍总,这不是……”
我的听觉灵敏,别人没听到这句话,但我听到了。
所以当电梯停下,有人路过我的时候
我立即伸手抓住他,然后摊开掌心!
那人停顿了一下,可还是走了……
我有些绝望,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看到我的求救。
或许他看到了,但不想多管闲事。
或许被医生和护士看到,那方以怀也绝不会放过我。
反正不管是哪种,我都没什么好的结果。
做完核磁之后我被送回了病房。
其他人刚出去没多久,我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却没有说话。
我试探着问:“谁?”
对方半晌才回答:
“你怎么混成这样了,秦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