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没再说话,我也沉默。自那以后,我便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和季舒的孩子了。
可是没关系,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愿意抚养他,爱护他,让他拥有圆满的家庭。
这四十年,我尽职尽责照顾好他们,努力成为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到头来,
没人愿意跟我说真话,没人在意一个七旬老头的感受。季舒匆匆赶来,还带着外面的湿气。
“许淮安……你没事吧?”我淡然地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事。”季舒坐下,
眼神却时不时看向手机,好像守着我是一个任务,而她不是心甘情愿。“我累了,阿舒,
你先回家吧。”季舒如临大赦,紧绷的肩头都放松了许多,拉开椅子。“那你好好休息,
我先回家了。”我点头,望向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她从来不会回头,
不会发现我一直在她身后。住院几天,夜里我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在手机上看着季舒的头像,颤颤巍巍地打字。“阿舒,我马上就到家了,不用来接。
”秋风萧瑟,我独自一人回了家,开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也确实没人来接,
季舒甚至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走近卧室,听见季舒的声音。“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