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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9-10 14:18:40

他们两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阮华文为了哄我不告发他们,还特地去买了我最喜欢的限量款包包。

文西西气得在房间里直跺脚。

他们等得了,可我不能。

转移财产不说,我还特地去调查了文西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那胎儿本就保不住的。」

医生语重心长地跟我说。

「母体长期抽烟喝酒,胎儿体弱吸收不了什么营养。」

「再者,母体怀孕的时候,房事太过频繁。」

算算日子,大概是我去澳洲出差那次。

给他们两营造了一个两个月的蜜床。

文西西显然是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索性就嫁祸给我。

我忽然想起来当初第一次在山区里见到她。

那双干净懵懂的,如小鹿一般的眼睛。

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的丈夫爬上了她的床,还合谋着要取我的性命。

我看着手上这些收集到的证据,足以将他们二人送进大牢。

但,这还远远不够。

阮华文突然约我去旅行。

「上次的事是我不好,误会了你,老婆,这次你就赏我个面,让我将功补过好不好?」

我笑着看向一旁的正在拖地的文西西。

「那西西去吗?」

「她...她去干嘛,就我们两个二人世界啊。」

我有些疑惑,前世明明没有这个桥段啊。

「对了老婆,我的护照上次落在那个酒店里了,你能帮我去取一下吗?」

「我今晚要加班。」

阮华文温柔地看着我,深情款款。

看来应该是根据我的反应不同,他们也会采取别的行动。

虽然时间发生了变化,但具体的地点没变。

凯悦酒店,那个令我痛不欲生的地方。

整整三个小时,全程录像,文西西特地找来的都是年满四十岁的光棍大汉。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天身体上钻心的痛。

明明是在前往法庭的路上,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孱弱的老奶奶:

「小姑娘,我有东西落在那个酒店里了,可是里面的服务员不让我进去,说我穷酸。」

她佝偻着腰,泫然欲泣。

我一下就动了恻隐之心。

文西西一向了解我这一点。

上辈子,我跟着那位老奶奶走进了黑暗深渊,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看着阮华文那虚伪的笑脸,我心里直犯恶心。

「你怎么不让西西去拿?」

「她不是保姆吗?」

我特地加重了那两个字,这一行为无疑刺激到她的神经。

上辈子,从那些大汉口中得知,付钱点名侮辱我的,是一个男人。

如果可以拿到这个证据,那么他们两这辈子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必须铤而走险。

这一次,他们直接让我去了那个酒店。

到那的时候前台空无一人。

「小姑娘,你好。」

是那个熟悉的老奶奶。

她眼眶红红的,身上背着个破帆布袋。

我低头玩着手机没有理她。

「小姑娘,求求你....」

我抬头望了一下四周,心下疑惑。

为什么这里没有人呢?

按道理来说,那帮大汉此时应该就躲在某个角落,在我和前台据理力争时从后面偷袭。

我已经提前报了警。

警察根据我的说法提前包围了酒店。

「小姑娘,我好久没吃饭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借钱?她只是借钱?

我保持着和她三米多的安全距离,开始在包里翻找起来。

谁料她前一秒还好好地,下一秒直接扑到了我身上,

伸手就来抢我的包。

推搡间,她一下子摔到地上,开始哇哇大叫。

「你为什么要抢我的钱!!」

「我的腿好痛啊!」

上辈子拐骗,这辈子勒索,也是没谁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空无一人的酒店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

是上辈子带头录像的那个人。

「你怎么能欺负人家阿嬷呢?」

「快把钱还给她,不然我报警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义正言辞道,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少说废话,赶紧把钱拿出来!」

他吼得很凶,身材比我高了快两个头,和他正面硬刚不是办法。

我快步后退环顾四周,寻找着离开这里的法子。

谁料他突然就拽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拖着走。

「怎么?你还想跑是不是?」

「放开!放开我!!」

他的力气很大,浑身的汗味离我越来越近。

我几乎不能挣扎开来,只能被他拉扯着向里走去。

「救命!!!」

上辈子那痛苦的回忆又再一次袭击了我的大脑,撕裂的痛苦仿佛又在全身蔓延开来。

那些埋伏好的警察不知为何迟迟没有现身。

「住手!」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重蹈上一世的悲剧时,一个身影闪了出来。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拿着扫把打掉了大汉的手。

我趁机挣脱出来。

「我是酒店的前台。」

她看着约莫二十岁上下,语气却十分干练。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那个大汉有些吃痛,但依旧不依不饶。

这个小姑娘很快叫来了保安,并调出刚刚的监控。

「事实在此,你还想说什么?」

我心里莫名流过一股暖流。

原来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那个大汉拽着大妈悻悻离开了。

今天没有拿到阮华文的证据,还差点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还好有她在。

「姐,刚才是我疏忽不在岗位上,让你差点被欺负。」

她温声递来一杯水。

目前来看,这辈子的情节和上辈子的走向完全不同。

我心里有些不安,喝了几口水便打算离开。

一个保洁员叫住了前台。

等等。

她叫花姐?

上辈子的记忆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突然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花姐,上辈子文西西收买的头目。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阮华文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不可以,不可以。

剧烈的眩晕感遍布了我的全身,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

难道真的要重蹈覆辙了吗?

在我合上双眼的前一秒,

那个「花姐」转过头来,

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永远不要对陌生人起恻隐之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