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不下这口气，向天帝讨回公道。
“数千年前，若不是凤鸢倾力相助，厌离根本不可能重新成为战神。”
“如今，他抢法器，又剖内丹。”
“分明是恩将仇报！”
“按照天庭律令，战神厌离所作所为有失神格，理应被贬为凡人。”
“白素素信口雌黄，扰乱天庭朝纲，更应该受罚！”
天帝叶凡轻轻抚摸着我的手。
他语气淡漠：“凤鸢的事情，你不了解。”
“当年素素被罚，厌离四处打点，替素素博得一个凤族长公主的转生身份。”
“没想到却被凤鸢所占。”
“素素吃尽苦头，凤鸢却享福。”
“这口恶气，厌离自然是要替素素出一出。”
我甩开天帝的手，像是在看陌生人。
如果说，闺蜜对战神厌离是一见钟情，那我则是日久生情。
我的原身是东海龙女。
认识叶凡时，他只是前任天族太子，因为夺权失败被贬下凡。
接到系统任务，我对他进行攻略。
但我不断在内心提醒自己：这只是一本书，相爱只是一场任务。
攻略进度始终缓慢
直到龙王为了巩固权力，要将我嫁给四海龙族之一。
叶凡急了！
他以一人之力，单挑四海龙族太子。
最后伤痕累累，在老龙王难看的脸色中将我拥入怀中。
他向我表白：“岁欢，我不能失去你。”
那一刻，我的心跳快了几秒。
紧接着便是沉沦。
我心甘情愿的用龙女的献祭之力，以牺牲寿元为代价，帮助叶凡成为天帝。
当日，他便封我为天后。
无论何事，都尽量处处应允，对我十分宠爱。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变了。
我反驳：“凭什么怪凤鸢？”
“她毫不知情，千百年来无愧于凤族，无愧于战神。”
“若真想弥补，早干嘛去了……”
说到一半，我突然感到无力。
直到双腿跪在地上，我才意识到自己被下药。
天帝叶凡洞穿我的腹部，取走内丹。
我虚弱的质问：“为什么？”
他附在我耳边轻声叹息，说道：“岁欢，当年厌离求的人就是我。”
“我愧对素素。”
“你和凤鸢失去内丹，还有我们。”
“可素素一无所有。”
“你就先忍忍吧，等补偿完素素，我再好好陪你。”
很快，我晕过去。
再次醒来，四周一片漆黑。
闺蜜将我搂在怀里，满脸心疼：“岁欢，为什么你也失去了内丹？”
我苦笑着将原委告知。
明明闺蜜比我更痛，如今却为我的处境落泪。
“是我连累了你。”
“从一开始我就该明白，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有的罪，他们就活该受。”
我也叹气：“是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内丹被剖，我们皆是残废。”
“不过，幸好你我二人仍能互相作伴，不然没人说话，我真得憋死。”
和闺蜜面面相觑后，彼此噗嗤一笑。
水牢漫无边际，我们苦中作乐。
我用仅剩的灵力化作一副棋盘，每日悠哉的下五子棋。
我和闺蜜想得很开。
来到这个世界前，我和闺蜜本就是凡人。
如今，只不过是回到之前的状态。
法器和内丹于我们而言并不是必要。
至少，能保全自己的族人。
可我和闺蜜还是低估了白素素。
她命人打开水牢大门，趾高气扬的站在我和闺蜜面前。
她说：“看见你们这副样子，我很高兴。”
“尤其是你，凤鸢，战神和天帝已经全部告诉我，本来我才应该是凤族长公主，是你占据了我的位置。”
对此，我表示很无语。
“投胎转世的时候，大家都是毫无记忆的幽魂，是你背后那两个男人没打点好，才让中间出了岔子。”
“现在，你不怪他们，你怪凤鸢？”
“还是说，你知道自己要依靠他们而活，所以只能拿我们出气？”
白素素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她见闺蜜毫无反应，突然又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你们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血债血偿。”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凤簪，丢到闺蜜面前。
那一刻，闺蜜的眼眶通红。
她扑上去捡起来：“你干了什么？”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闺蜜胞妹常年挽在头上的簪子，如今落在白素素手里。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白素素眼神阴狠：“凤族通通都是蠢货！”
“天帝下令封我为凤族长公主，凤族却无人一向我跪拜，都骂我是冒牌货。”
“为了替我出气，战神领兵讨伐。”
“啧啧啧，不愧是你一手扶持的战神，将凤族杀得片甲不留。”
“这簪子的主人，已经被剁成肉泥了……”
闺蜜爆发出哀鸣声：“你敢！”
她失去本命法器，失去内丹，仍然没有绝望。
可听见族人被灭，她当场成魔。
凤族的脊骨被闺蜜自己亲手抽出，化作一道利剑，朝着白素素袭去。
我也满腔怨恨。
棋盘上的棋子，化作阵阵罡气，攻击白素素。
可下一刻，我和闺蜜被完全压制。
水牢变成诛仙台。
庞大的凌厉无情地将我们压制。
抬头看，白素素已经钻进战神怀里。
她哭诉道：“我是不是不该出现？明明我只是想和两位姐姐交朋友，她们却恨我入骨。”
战神心疼的替她擦眼泪。
天帝则冷冷的开口：“岁欢，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你居然变得如此恶毒！”
“现在你们立刻跪下来道歉。”
“否则，我便罚你们跳下诛仙台。”
我咬牙切齿。
白素素夺走我和闺蜜的一切，又让我们跪下来道歉。
简直恶心到家！
闺蜜不由分说的挡在我身前。
“岁欢，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哪怕死，我也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家，我怕是回不了了。”
“你替我回去吧。”
我眼眶通红。
“难道我能看着你去送死吗？”
“大不了一起死！”
就在这时，消失千年的系统终于上线。
它唯唯诺诺的开口：“对不起，二位宿主，我知道你们很气，但先别气。”
“系统检测到剧情开始崩坏，会将你们送回家。”
“作为补偿，你们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我抬头盯着天帝和战神，脑中一个想法成型。
我要求系统：“给我提供一个维度和威力远高于当前世界的武器库，包括但不仅限于量子防御罩，高能量冲击波和炸药……”
我对闺蜜说：“玛德，这口气我咽不下！”
闺蜜瞬间明白我的打算。
她冷笑道：“巧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