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拿出一顶斗笠,遮住我微黄的发色和眼睛。“珍珠,委屈你了。”我不是中原的小娘子,
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萧策说得对,若没有战争,草原和中原本是很和平的。这一路上,
我不是没有看见这里的情况。不止中原,战争带给草原的,也不是好东西。
刚升起的念头被我狠狠压了下去,我对他们心软,却不见得他们放过我。
这个话题似乎只是萧策的随口一句,此后几天再也没被提起。相府的人本就待他不好,
连着我也被挤兑几句。萧策就带着我躲在外面。宿醉乘舟,即兴不归。依树为眠,借月而枕。
他觉得鬼神无用,事在人为,但却愿意为了我向天狼神起誓,永不变心。我信了。
在这错综复杂的长安城,我竟也觉得比草原还要肆意。萧策在树下弹琴,我借飞花一舞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