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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宥齐将我囚禁了起来,不准我外出。
我像是他养在家里的宠物,没有任何自由。
我想过报警,可他将我的手机没收。我也想过逃,可锁全部被他换成新的,二十楼太高,我也不敢跳。
开门声响起,我固执地偏过头,不想看见陆宥齐。
但是,来人是季初棠。
她居高临下,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江月白,你可以走了。”
我诧异,不解地看着她。
季初棠自信又自负,双手环抱在胸前。
“我放了你,陆总不会说什么的。我要是留你在他身边,还怎么做陆夫人啊。”
这人还真是,傻傻地凑上来。
我朝她说了句谢,便离开了。
没想到,是季初棠救了我。
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我站在警局门口,些许犹豫。
我该不该报案,倘若陆宥齐得寸进尺又该如何?
脑子里一团乱麻,我转身想离开。
“江女士。”
是孟淮之。
他朝我挥手,阳光下的孟淮之灿烂明媚,警服也压不住的意气。
明明小我两岁,每次见面还是苦口婆心地劝,像个大人一样。
“孟警官,我要报案。”
孟淮之正色,俨然像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民警察。
我说出了实情,女警官倒吸一口凉气,痛骂陆宥齐。
孟淮之眉头紧锁。
“可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确实,陆宥齐很聪明,家里的监控早就已经拆掉。
如果是别人报案,在家里发现了我被囚禁的证据,可行。
可是,我是自己来报案的。
一时间,成了一个死局。
“不能对他采取行动,但是口头警告未必不行。”
孟淮之难得地松了眉头,弯起唇角。
我也不知道孟淮之跟陆宥齐说了什么,他好像真的不再打扰我。
我开了一家花店,离警局不远。
开一家花店,这件事我早就跟陆宥齐说过。
刚开始跟他在一起,没钱开店,我们都在各自的职业中挣扎奔波。
后来陆宥齐要创业,我拿出自己的积蓄。
虽然不多,加上贷款,倒也刚好够。
陆宥齐是个经商的好料子,生意越做越红火。
他让我辞职,我说,那我就开一个花店。
陆宥齐不愿意,他希望我就待在家里,好好享受生活。
可是,开花店对我来说就是享受生活的一种方式。
为此,我们还大吵了一架,花店最终也没有开起来。
我开店那日,来得大都是警局的人,和一些邻居。
警局的人大部分还是孟淮之叫过来的,他很讨喜,大家都很喜欢他。
大家有说有笑,祝我开业兴隆。
那时我并未注意到,陆宥齐一直在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花店生意时好时坏,总归还够糊口。
孟淮之很喜欢来我的花店买花,每次都买不一样的花。
我会告诉他每一种花的花语,帮他包装得漂漂亮亮。
我想,孟淮之是个浪漫的人,会给女朋友准备很多很多不一样的鲜花。
有一次,我顺口提起。
“今天是情人节呢,孟淮之,我送你一捧店里最好的红玫瑰,送你女朋友啊。”
“放心,不收你钱。”
我包着包着,发现孟淮之没说话,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
我停住动作,反问。
“那你经常来我这儿买花,难不成还是买给自己啊?”
孟淮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顺着我的话说。
“对啊,我打小就喜欢花。”
我哭笑不得,还是将包好的红玫瑰送给他。
“好,喜欢,那送你吧。”
红玫瑰娇艳欲滴,孟淮之的脸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