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清推门而入,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毫不扭捏。猛地灌了一口后,
才好似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你一年前娶的妻子?干嘛拿剑指着人家呀?别吓坏了小娘子。
”谢晏和连忙收起了利剑:“还不快跟清儿道谢?”江月清一挥手,
表示自己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她上下打量着我,神采飞扬道:“长得还真不错,晏和,
你说她跟醉月楼的凌娘比,哪个更好看?
”随后捂着嘴嗤笑一声:“我平时跟晏和那些兄弟打闹惯了,说话直,你别在意。”“大胆!
”听着她居然把我和青楼的歌姬相提并论,
贴身丫鬟轻红提高了声音骂道:“我家小姐也是你一个乡野村妇配评价的?”“主子说话,
什么时候轮的上你一个下人插嘴了!”我这才发现,她身后还站着婆母。谢晏和走的这一年,
谢家上下都是我操持的。婆母体弱,时常卧床,以谢晏和那点俸禄,就连抓药都不够。所以,
我拿出了自己的私产,撑起了这个家。也是我不放心下人照顾,一直贴身侍奉婆母。曾经,
婆母感激地抓着我的手,对我说:“知洛,你就是我们谢家唯一的儿媳,
如果以后晏和辜负了你,那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现如今,她却满脸的嫌弃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