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关回了柴房里。直到夜深,我才摸到窗边,手扒住沿角,不费什么力气就爬了出去。
一路连躲带藏,终于摸到了墙边。翻过墙去,就是殿外。我东摸西找了几块石头摞在脚下,
刚踩上去,身后就传来昱珩的声音。“淮月?”他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胳膊,语气急促。
“你是淮月对不对?!”我被他捏的骨头都要碎了,艰难的挣扎着:“您认错人了,
我不是什么淮月...好疼。”昱珩的手一瞬间松开了。他随即又紧紧拽着我的手,
语气怀疑:“可我怎么看着,你翻墙的动作,和淮月一模一样。”我心里暗叫糟糕。
我和昱珩从三岁开始就天天在一块玩,上树捉鸟,下水捞鱼。往往都是我出坏点子,
他忠实的跟着我执行。如果说这三个人里谁最了解我,不是越舟,也不是我的亲哥哥淮川,
而是昱珩。可我最害怕的也是他。被囚禁的三百年里,昱珩最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