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做凡人我也无怨无悔的。”

“是啊，娘亲，回来吧。”执玉跟着点点头。

一旁的灵羽一直都处于要发起进攻的状态，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这对父子胖揍一顿的架势。

“别再喊我娘亲了，我怕灵羽会吃醋。”我浅声道，“当初你们做的决定，言犹在耳。”

每一次，在魔渊之中被人凌辱，我听到他们义无反顾选择凤璃的声音。

都成了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

我想着有朝一日能杀回来，报我当初所受的仇。

“我不管你跟谁生下的这孩子，我也不管你另嫁给谁，你都只能是我临渊的女人。”

临渊的情绪几乎失控，他说，琉璃，不要逼我。

到底是谁逼谁？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不要的时候，随手丢弃，你想要的时候，勾勾手指头便要我回到你身边。

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我不嫌弃你跟过别人，只要……”

“我嫌弃你，临渊，看到你这张脸都令我恶心。”我冷声道，“不要再废话了，你用七窍玲珑心把我引诱到上界，不就是为了跟我谈条件吗？”

“……”

临渊看着我这副模样，他说我好陌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怎么有脸问我这样的话？”

我在妖界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悉心照顾，与他日久生情，却没想到惨遭他背叛。

我被带到九霄之上，身份卑微，没有临渊的庇护，谁都能欺负我，我苟在角落里慢慢的活着。

只是为了我的儿子。

可没有想到，我的夫君我的儿子都不要我。

被丢入魔渊的那一刻，万念俱灰，

他临渊居然还敢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先别激动，只要你留下来，我就会给你那颗七窍玲珑心。”

临渊看向我，眼神之中满是希冀。

他要我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做梦呢！

“若我不呢！”

“她的情况，没有七窍玲珑心是活不久的。”

临渊又在拿捏我了，灵羽听到这话之后，当即摇摇头：“娘亲，不要为了我跟这样无耻的人低头，小石活得已经足够了，死便死了。”

灵羽不愿我做牺牲，去换这颗七窍玲珑心，她说希望娘亲自在地活着，不被任何人所裹挟。

一个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崽子，都这般关心我，为我好。

可这对父子呢。

“娘亲，只要你留下来，她就是我的妹妹，是九霄之上，至高无上的帝姬。”

执玉说他不嫌弃灵羽的血脉不够纯正。

我笑了。

“我不会答应。”

“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临渊问我。

“不会。”

我抬手，一柄长剑刺入临渊的心脏，四周的一切都变了，我看着临渊，眼眸之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我控制住临渊。

我知道那七窍玲珑心长在哪里，就在临渊的身上。

他不愿意给，想跟我谈条件，没所谓的，我会自己来取。

我听到临渊那痛苦不堪的声音，已经无法相信这是我做得出来的事情。

鲜血染透我的那只手，我看着那颜色足以刺痛我的双眸。

原来，上神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啊，与我卑贱低微的血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