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九霄之上来了请帖。

是临渊亲笔，他的字依旧没变，我看完那些之后，气得当即焚烧了那封信。

灵羽担心的很：“谁惹娘亲生气了？”

“没什么。”

临渊倒是会拿捏我，从来如此，他知道灵羽只是一块小石头，没有心，不完整的躯壳活不了多久。

他说若我愿意回去九霄，他愿意将世间唯一一颗七窍玲珑心送给我。

灵羽缺一颗心，只有他有。

灵羽扑入我的怀里，蹭了蹭我：“娘亲不要难过，小石现在已经很厉害了，能帮娘亲打怪兽。”

我的心里涩涩的，想到我跟临渊的相识。

我只是一介小妖，在妖界被欺负，苟活着，却没想到有一天，天降上神，临渊摔进我的屋子，把我的房子都弄破了一个大洞。

那时候的临渊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是我日复一日照顾他，

我以心头血为药引，效果出奇的好，临渊恢复之后，便在我家住了下来。

一开始日子过得平稳，临渊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稀里糊涂就跟我在妖界住下。

他为了攒够妖晶给我换簪子，拼尽全力厮杀妖兽，很多次都是伤痕累累。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他满身是被妖兽抓伤的口子，递给我的簪子却格外的干净，很漂亮。

然而，临渊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他满身流光，身边还带着一个妖媚的女子。

他说他是上界的临渊上神，往后是要继承天帝之位。

他说我出身卑微，若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我都不配做他的天妃。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可当初他许诺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临渊笑我痴人说梦，凡尘历劫怎么可能当真，归位之后一切便都不作数了。

我被带去九霄的时候，有了身孕，他说等凤璃觉醒青丘血脉的时候，便迎娶她做天妃。

……

再回到这个地方，那些记忆涌上心头。

灵羽倒是特别开心，她说她从未见过这样仙气的地方。

“娘亲，你看九霄连石头都满身仙气。”

灵羽伸手想要触碰。

却被不远处的人呵斥了一句：“你一介小妖，凭什么入九霄之地，别拿你的脏手碰这里的东西。”

“聒噪！”我一抬手，便将那人弹飞万丈。

灵羽在一旁拍手：“娘亲真厉害，不过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凶。”

“不怕。”

我被带去我曾经的凤栖宫，门外那棵凤凰树还在，只不过全都凋零了。

从前凤凰花开满，特别的热烈，我也是在这树下坐着等他们父子来见我。

就在我们等待临渊的时候。

突然一个穿着红色嫁衣，满身是血，脸被毁地很彻底的人朝着我们冲过来。

她手里拿着弑神剑，嘴里喃喃着：“白琉璃，你这个贱人，今天我便要让你灰飞烟灭。”

恰好这时候，灵羽一下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许你伤害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