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姐最后一次发生争执,依旧是因为三师兄。
在三师兄从师姐房间走出后,我闯了进去。
「师姐,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好练武,不把心思放在情情爱爱上面吗?」
如果当时我仔细一些,定会看到师姐飞快偏过身体,用指尖擦拭眼角的动作。
我理智尽失。
「师姐,你明知道我喜欢三师兄,还要与他在一起。」
我字字诛心,试图扯掉她伪善的面具。
「你闭嘴!」师姐对我大吼。
我一下愣在了原地。
从我记事以来,从未看过师姐发这样大的火。
我浑身都在颤抖,指着她大骂:「你不过大我几岁,拼什么就用身份压我,夺走我心爱之人!」
「云见,你清醒一些!」师姐的眼角有泪滑落。
她的眼里一闪而过悲伤。
在我看来,只觉得可笑。
抢我心爱之人,到头来一副虚情假意的模样。
「云溪,你再不是我师姐。从今以后,我就离开这里,反正师父不在了,这里也容不下我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我收拾好了包袱的时候,我强忍着泪水。
走出大门的时候,青阅就等在一旁。
他焦急地对我打着手势,我看不懂。
但无非都是一些挽留我的话。
我推开他,径直走向了外面。
到了山下后,我远远看了眼山顶的屋子。
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接连几日,我在山下四处游荡。
我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钱财一样未拿。
为的就是不被落下口舌。
我以为这时的自己十分潇洒。
只是有天大本事的人也要吃饭。
刚开始几天我还能挺一挺。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我撑不住了。
我大街小巷找工作,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拒绝了。
天逐渐黑了,我随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一旁的酒楼传来刺耳的声响。
我转头看去,应该是喝多了在发酒疯。
「山顶的云霄派死光了!一个不剩!」
「你可别瞎说,怎么会呢?」
说话人打了个酒嗝,接着说:「我刚从官府过来,听说尸体摆了一屋子!」
我听这些话只觉得荒谬,定又是别的门派在散播谣言。
不过罢了,我现在都离开了,也和我无关了。
「而且,我听说,这次的灭门是因为云霄派捡回来的一个哑巴。」
「可不是嘛,所以说呀,做人别太好心,到头来害人害己。」
「里面那个云溪,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可惜了,被烧的面目全非,脸都看不清。」
「还不如给我做媳妇儿,在那做老姑婆,真是浪费了,哈哈哈!」
我再三告诫自己,不可轻易出手。
但我手中的剑不听使唤一般飞了出去。
我用利剑抵着那人的喉咙,说:「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脑袋削下来。」
说完,剑刃便抵近了一分。
男人吓得冒冷汗,拼命摆手。
我见他只是寻常人,本也不想刻意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