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

死亡进行时 墨秋言 20284 字 2024-07-12 10: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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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7-12 10:20:55

我死了。

好消息我记得我死了,坏消息我不记得是谁杀了我。

听往生的其他鬼魂说,没有死亡记忆的我只能徘徊在这世间无法进入轮回,这对四肢被肢解,每日都要感受死亡时的那种钻心的疼痛的我而言太痛苦了。

不过没关系,既然我自己解决不来,我总能找人帮我解决。

我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身体,把魂魄附身回身体里,勉强用魂力暂时把七零八落的四肢都粘起来,一路拖着身体走出了大山。

虽然一路上我的四肢总是很容易掉,但我终于还是找到了我的竹马刑警林宴温住的小区。

我激动的摁下门铃,等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我失望的以为家里没人时,门终于被打开。

我依稀记得我的竹马从小到大都是个面瘫,忽然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也不知道看到自己的青梅诈尸还是被分尸的状态,林宴温会不会有一些多余的表情?

想要戏耍林宴温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举起自己快要掉了的手,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

看着林宴温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我有些遗憾自己没能吓到他:「能让我进屋吗?」

林宴温侧开了身子,并没有出声但动作显然是同意了让我进去,刚走进屋子,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莫名的我就感受到一阵暖意,精神下意识的松懈了下来。

这也导致我的四肢瞬间七零八落的散落在了地上,我瞬间反应过来,想要把四肢拼凑回来,但我这一路上消耗了太多魂力,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我有些窘迫的把头一百八十度转向林宴温,正想解释就看到他发白的脸色,怔愣的看着我那些七零八落的四肢。

虽然说我的确想看到林宴温这个面瘫变脸,但当这一刻到来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我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没想着会吓到你!」

可能是实在忍受不了这一幕,林宴温深吸一口气移开了视线:「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感觉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艰难,不过我也没多想,努力梳理自己的语言:「我也不太清楚,我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了东郊的树林里,一开始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只觉得每天都好疼,感觉有人在我身上乱砍。」

我说着又些不好意思:「可能……是真的太疼啦,所以我就稍稍清醒了一些,也依稀记得只有回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我才能解脱。」

「所以你来找我,想让我帮你找到死因,对吗?」他问。

我下意识的想点头,但意识到脖子正和脑袋分离着,点不了,只好开口:「对,我还记得的,能够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抱歉啊,我也不是故意想来吓你给你找事的。」

在我的记忆里,林宴温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和他那张脸表现出来的一样,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没有明确的人生轨迹,明确的目标。

把一切做到最好也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最麻烦的刑警成。

但是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记忆里我从来没看过他对我有任何的破例,这次来找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职业素养上。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在等待审判的这段时间,我莫名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紧张的开始跳动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叹了口气:「我刚才还以为你又在跟我闹着玩。」

「啊?」

「看来你是真的意识混沌,以前的你没次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会闹离家出走,又突然自己出现,还总喜欢吓人,我以为这次又是和以前一样。」

「难怪那么久都没有人找过我,那我这次离家出走了多久?」

他沉默了一瞬才说:「三天。」

听到和自己预想中差不多的答案,我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也没迷糊到时间都分不清多久。

忽然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因为魂魄还没有来得及和身体分离,看着剧烈开始颤抖的的四肢,心想完蛋,看来又要吓到他了。

「你怎么了?」

「好疼,有没有针线,帮……帮我把身体缝起来好不好?」

「缝起来就不疼了吗?」

「会没有那么疼。」

接下来就发生了诡异的一幕,可能我活着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死了之后会被宋宴温抱着一针一线的把身体缝上。

还是以第三视角的方式看到的,没错为了避免剧烈的疼痛,我从身体里出来了,虽然依旧还是很痛,但可能是心里作用,我总感觉魂魄时候的痛,比待在肉体里时轻了很多。

看着自己软啪啪的尸体被宋宴温抱在怀里,虽然但是我还挺想问问他我身上的尸臭他是闻不到吗?做了刑警之后这是把洁癖也扔了吗?

边缝他还边问:「洛芝,你能回忆一下,刚才疼的时候有确切的,从哪个位置开始疼吗?」

我一阵无语,换做别人可能早就一巴掌扇过去觉得宋宴温是个落井下石的,不过好在作为青梅竹马。

我还是清楚他这话真的只是单纯想要问出我到底哪里开始疼,哪里最疼,好尽快找出凶手。

我知道自己是灵魂状态的时候别人听不见,也看不见,为了迁就宋宴温这个活人,我只好强忍着疼,又附身回了身体里。

但另外意外的是,这一次居然只剩下一些像是挠痒痒一样的疼了,我来不及多想,仔细的回忆他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段记忆太深刻了,我只是回想了一下就能想起该怎么和他描述:「因该是从我的左手的手臂关节开始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锯开,一开始是痒后面就变成了钻心的疼。」

「你仔细看我的伤口裂痕,我看着好像是有些齿轮的样子,应该可能大概是用的电锯那一类的?」

说完我才意识到刚才着急忙活的让宋时宴把四肢给缝了起来:「要不,你在拆开来看一下?我现在感觉也没那么疼了,拆开来拍给你的那个法医女友看一下也好让她帮忙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