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瘫痪在床十年了啊！我买的吗？还是陈胜利？以我们的家庭条件会买这种品牌月饼？
我的心中充满着疑问，但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翻开手机通信记录，
找到陈胜利和儿子陈晨，拨了出去。陈胜利先回来，通红着眼，呆呆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他抽着烟，一圈又一圈吐着烟圈。“她怎么就死了呢？明明昨天晚上，我上夜班之前，
她还大声咒骂过，日天日地日命运的。你说，她怎么就死了？”我站在那里，无言以对。
我根本记不得昨天。好在陈胜利也不需要我回答。“十年了，妈瘫痪在床已经十年了，
我有多久没好好看过她了？有多久没好好和她说话了？”陈胜利的眼眶湿润了，
眼泪却没掉下来。他突然站起来，开始翻箱倒柜。“干什么呀？”“找块布给妈盖上。